摘  要：本文利用企业层面的微观数据，通过计算企业生产率均值，以及计量检验生产率对企业“走出去”的影响，结果发现：“走出去”投资于服务业的企业生产率均值低于没有“走出去”的企业，而“走出去”投资于制造业的企业生产率均值则高于没有“走出去”的企业；生产率对企业“走出去”投资于制造业具有显著正向影响，符合经典的异质性企业贸易理论预期；但对“走出去”投资于服务业并不存在显著的积极影响，呈现企业“走出去”的“生产率悖论”现象。利用本文研究发现的上述差异并结合现有文献所揭示的中国企业出口“生产率悖论”，在一定程度上能够说明为什么在国内服务业发展相对滞后的背景下，中国企业“走出去”却呈现投资于服务业比重显著高于制造业的典型特征。

关键词：生产率；走出去；服务业；制造业

一、问题提出

一方面，全球金融危机的影响和发达经济体主权债务危机的持续发酵给中国“走出去”带来了重要战略机遇；另一方面，中国经济保持持续增长以及巨额的外汇储备等为企业“走出去”开展对直接投资奠定了坚实有力的支撑。在此背景下，近年来中国“走出去”战略的实施在总体规模上已初见成效：《2011年度中国对外直接投资统计公报》的数据显示，截至2011年底，中国有13500多家境内投资者在国外设立对外直接投资企业1.8万家，分布全球177个国家和地区，累计存量4247.8亿美元，境外企业资产总额近2万亿美元。仅2011年一年，中国对外直接投资净额就达到了746.5亿美元，其中非金融类对外直接投资685.8亿美元。如果按联合国贸发会议《2012年世界投资报告》发布的全球2011年直接投资流出量1.69万亿美元和年末存量21.17万亿美元为基础进行计算，中国分别占全球当年流量、存量的4.4%和2%，分别位居全球第六位和第十三位。上述数据表明，中国对外直接投资呈现出较快发展的良好势头。

然而，在中国企业“走出去”开展对外直接投资呈现快速增长的现象中，我们注意到了这样一个特征事实，即，从中国企业“走出去”开展对外直接投资的行业分布来看，投资于服务领域的比重要远远高于投资于制造业领域的比重，这一点无论是对外直接投资的企业数量来看，还是从对外直接投资的金额来看，都是如此。表1显示了2004年至2011年中国各年对外直接投资流量在制造业和服务业的分布情况，不难发现，服务业一直是中国企业“走出去”开展对外直接投资的主导行业，在所示期间内其投资流量额以及占中国对外直接投资总流量额的比重，远远高于在制造业领域的对外直接投资。